“行吧。”裴慕辞接住她塞过来的东西,“我等会一起洗。”
诶?怎么说得这般不情愿?
明明发出那样羞人声音的人是他,可用无比幽怨的眼神剜她的人也是他,清妩觉得自己恍若成了那浪.荡无际的纨绔一样,出门寻欢作乐之际,将清可美人留在屋内独守空房。
她用力推了一把,“你再装!”
裴慕辞端得清隽无尘,面容平静的将她换下来的寝衣与贴身衣物收在两个竹篓里,“先传膳吧。”
两人磨蹭了半天,才拉了门帘边的风铃。
安乞跟见天老鼠似的,贼兮兮的走到裴慕辞旁边,嘀嘀咕咕说了好些话,视线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清妩靠住的软塌上。
仆侍们端着些家常的菜式进来,逐一摆了一桌。
“过来啊。”裴慕辞站在桌边,先拂退了欲言又止的安乞,率先坐在长桌中间。
清妩左瞧又瞧不得劲,把缝到一半的布料抓在手里,好似握着一张防身符一样。
她坐下时就觉得裴慕辞表情不太对,默默的挪开了几寸。
裴慕辞拽住扶手,把人拖了回来,装作不在意的瞥了眼她腿上摊着的布料针线,“给我的?”
“不然给谁的?”
裴慕辞低眉浅笑,睫羽下的深眸漆黑一片。
此刻,清妩已经很确定了,安乞刚刚肯定说了关于她的事,而且是有不太好的地方。
想来想去,她也没有想通究竟是哪里行迹偏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