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不甘的狡辩了一句,“令虞给的药都是一人份的,哪有什么几个,就你一个。”
从前许多不过是无聊时品酒作伴,或是消遣时点些来寻舞做乐,从没有越距过,而且自他来府上之后,她便再也没有召过那些人了嘛。
清妩脸上阵红,拿手去捂,“都这么久了,怎么还说这些呀。”
“不说了。”裴慕辞声音轻柔,替她按着各处穴位松泛。
半晌过后,清妩仍睁着眼,炯炯美眸像是在捻转什么。
见顶头的视线移来,她便知瞒不过,去寻他覆在脊后的手握在掌心里,素指搭在他的手腕上,来回磨擦着上面米虫般的疤痕。
这样大大小小的伤,自他解了瘟疫之毒后,留下了许多。
他目光温平,已没了半个时辰前的促然,“怎么不睡?”
“我在想事情。”清妩糊着声,倒像是半睡半醒。
“别胡思乱想,对孩子不好。”
“你看,现下便只顾着孩子了。”清妩实有困意,但心中尚存盘算,迷迷糊糊的连话都顾不全。
“当然,对你也不好。”裴慕辞瞧她半眯着眼,笑着在她额间印下一吻。
“敷衍。”清妩闭上眼,睫羽还在颤。
衾被里的温度慢慢回暖,裴慕辞嗓音清润,便用她最受不了的声音,突兀道:“圣人主和气,与阴阳相似,故理阴阳。贤人治文便言……”
“你念太平经作何?”清妩听不得这些咬文嚼字的典作,两眼间只觉得有蚊虫在“嗡嗡”作响。
“你听了这些无聊的东西,兴许会有困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