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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几日,清妩总能宫里许多角落偶遇裴慕辞。
渐渐地,她开始在去每个地方之前,期待那个身影的出现。
裴慕辞不知与皇帝交换了何物,得了个随意出入宫门的自由。
凤鸣宫不留外男,所以这些刻意为她而来的逗留,显得格外珍贵。
而他确实说到做到,替了教习师傅的活路,担了夫子的角色,但除了教清妩一些干涩无聊的典籍论献外,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陪她吟诗作画,或是将她带到汴京的集市上采买花灯,有时候也会突然起兴,带她去渡口划船游河,甚至在她要练习女红时,裴慕辞亲手画了荷包式样,讨要教她习物的报酬。
“谁说要拜你为师啦?”清妩拍开他的手,才恍然惊觉自己在不经意间与他放下了男女之防,连动作都显得格外亲昵。
他毕竟是南朝世子,本不该在京停留这么长的时间。
“你是不是快回去了呀。”
这段时间她课业轻松了,但不知杜令虞是否遇上了难事,总之不似从前那样时常带她出宫游玩了,好在裴慕辞总形影陪在她身边,打发了不少闲暇时间。
而放下防备心的小女孩总是十分难缠的,她时常挑出话本戏文里的污秽东西,还一本正经的要裴慕辞教。
那眼神里暗藏着晶莹剔透的漆芒,目不转睛的盯过去时,总是让周围的一切繁木都黯然失色,也像是五彩斑斓的致命毒药般,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被蛊惑。
裴慕辞也总算知道她脑子里那些杂欲从何而来,当机立断地没收了她房内所有的折子戏。
就为这事,清妩便闷闷的好几日不同他讲话。
最后也是她自己憋不住,率先去勾他手指,“上次那个书生和小姐的故事,能让我看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