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中赫然,是不久前才送走的那位姑娘。
若不是上马车的时候一睹她的芳容,说不定连他也认不出来。
掌柜想到自己答应了那对夫妻要给他们保密,所以话到嘴边,吞吞吐吐就是说不出口。
裴慕辞不耐烦的一歪头。
无数道寒光出鞘,毫无王法地架在在场每个人脖子上。
裴慕辞用力拖出一把凳子,凳角刮出刺耳的声音。
“我们就这样耗着?”他坐姿极为优雅,双手相扣搭在腿上。
刀刃慢慢逼近,伤口不大,但压迫感很强。
“她、他们,他们不久前坐马车离开了。”掌柜看见好不容易救活的小儿子逐渐被压到刀下,他怕再出什么意外,昧着良心和盘托出。
羲知和羲行听见此话,不用裴慕辞开口,便带了半数人马奔向城口。
压迫的气氛倏然得到缓解。
“他们有几个人?”裴慕辞转眸望着掌柜,似乎在判别他话里的可信度。
他想知道云听是否和清妩在一处,若是三人成行,那就先找到云听,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很多。
掌柜的哪里还敢说假话,战战兢兢道:“就他们夫妻二人,那女子身子看起来不太好,弱不禁风的,看了回程的阵仗之后就晕了过去,直到离开还没有醒来。”
裴慕辞眼底貌似蔓延出了什么看不清的东西,指节被捏出响声。
当时他就觉得有股非常熟悉的视线投在他身上,没想到不是他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