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安乞跟在裴慕辞身边开始,就很少见他这样失控过,最近却频频如此。
每当事情有关前朝公主,主公便控制不住情绪。
“我当然知道他从前不是这样的。”顾寒江皱着脸,每一寸皮肤都在用力憋气,不至于当众吐出来。
当初裴慕辞身陷囹圄,顾寒江还悄悄去牢里传递消息。
满是鸡屎味的地牢里,他被反吊在顶壁上,神色依旧淡然,风姿秀逸,就像什么事都不值得他看一眼的样子。
“可他进京之后身边就你一个人,你该知道解决之法才对。”顾寒江不敢呼吸,空气里全是黏腻的味道,像是烈日炎炎后的马厩,闷的头疼。
“主公心念着那前朝公主。”安乞边说,眼神边往屋舍的方向飘。
他的意思很简单,要想主公恢复从前的模样,归根结底在屋内那个女子身上。
要么斩草除根,要么让她消失,这两种方法一劳永逸。
当初安乞便试过其一,不过阴差阳错的又回到了原点。
“我可不敢。”
顾寒江翻了个白眼。
他只是在这个潮湿难闻的环境不舒服,又不是被挖了脑子,去干着激怒裴慕辞的事。
与其让这女子一次次做些傻事逼疯裴慕辞,不如以后让她乖乖的呆在他身边。
裴慕辞收监祁域之后心存死志,这个公主能让他牵挂不已,也是好事。
反正顾寒江认为他自己已经仁至义尽,劝也劝了,骂也骂了,脾气也发了,这样都没让裴慕辞改变心意,他也就懒得管了。
两人说话间,门被从里打开,阴区区的像是通向阎府的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