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嬷嬷跟我说了你母亲的事,我当然不会像她那么对你。”
“赵嬷嬷?她没有死?”清妩只听到了她想听到的东西,追问道:“那凝春他们呢?是不是也在你那里?”
最初云听出卖她的消息出去的时候,她就觉得含月应该还活着,否则云听的秉性不会做出叛主的事情。
但是二人明明有原来公主府联络的密语,却没放出消息找她,所以她慢慢也就放下了这样的疑惑。
裴慕辞见她丝毫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,目光中也翻涌上了怒气,但也还算平和的丢下一句话,“你跟着我回去,自然能看见他们。”
“我并非将永朝的平庸无能嫁祸迁怒于你,而是我本来都忘记了一切,能和令虞一起在桃花村过我曾经梦寐以求的日子,然后,你就来了。”清妩不愿意在这时自降气势地落泪,可是说到无法挽回的动情处,她也忍不住。
裴慕辞放开她的手腕,用指腹去揩她脸蛋上的莹泪。
颗颗剔透的泪水滚下,烫到了他的心里去。
他自问无法放手,一时间连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,只能不断了轻声安慰她。
等清妩收了抽噎,逐渐恢复了情绪,他才拉起她的手,放在自己腰上。
那里原是挂玉佩的地方。
他厚着脸,恬不知耻,“我这里空了,你得绣一个荷包给我。”
清妩知晓这事应该是没商量了,索性倒在软塌上,扯过被他坐住的被角,蒙在脸上隔绝视线。
落在裴慕辞那里,却像是她根本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似的。
他强势的将人拢入怀中,背后抵靠着胸膛,清妩似乎能听见他胸腔震动中带着低低的闷笑。
有病。
清妩在心中暗骂,伸手胡乱的寻找身子的支撑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