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赫虚心地垂眸,压着声无奈道:“郡主,你听我解释,皇兄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,这些陈年往事就让它过去吧,好么?”
“不,你骗我,你们都骗我,我要去找他讨个说法。”
宋宁夺过元深手里的马鞭,一跃至马上,拉起缰绳,奋力一抽。
“驾。”
骏马如闪电一般朝宫门奔驰而去,马蹄声划破长空。
“郡主!”元深一拍大腿,“完了,这下彻底完了。”
容安殿。
良久之后,上位者大笑起来,随后怒声呵道:“对,就是哀家,凌云山一战,是英国公泄露的情报给大越,哀家也知晓他的所作所为,你的好儿媳也是哀家从越兵手里赎来折辱至死,可那又怎么样!”
她浑身气得直抖,这一刻将这二十年来的恨意全部宣泄了出来。
“若不是李若音将哀家引去那片桃林,哀家也不会遇见先帝。”
当年应当出现在桃林下是本应是李若音,而不是她。
“这一切都是你与先帝的密谋,哀家当年本可拒了先帝,是你在建安帝面前直言永毅侯府的嫡女资质当得起东宫太子妃,先帝更是不顾礼制让哀家失身于他,先帝是主谋,你便是那刽子手。”
她将二十年前的旧事一件件的全部揭露开来,这些事如利刺,扎根在她心中多年,让她终日生疼。
宋渊一直在倾听着她的话,任由她的发泄,他落下两行悔恨的泪。
“太后,当年之事,是本王糊涂,是本王为了阻止晋阳王府东山再起,不得已为之,太后若要杀了微臣泄愤,那就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