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后,屋子内挤满了太医和接生嬷嬷。
太医给宋宁检查后,急动脚步走到宋时安面前,如实禀告:“世子,郡主--郡主怕是要早产!”
宋时安身子一颤,慌声道:“不是还有一个多月么。”
他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,沉声叮嘱:“一定要保母子平安。”
他走到榻边,见宋宁疼得整个人在不停发抖,脸色惨白,嘴里不停唤:“兄长--兄长--”
宋时安握住她手,咽咽嗓子,强压下心头的慌乱,温声安抚:“阿宁别怕,兄长昨日受到陛下来信,他已启程回青州,此刻已在路上,你放心,他一定能赶回来!”
宋时安只是在房内呆了一会,便被劝了出去。
他听着屋内传来的句句痛呼声,不停地在院子内来回踱步。
十日前,颍川大捷,宋坤中了敌军一箭,伤势很重,至今昏迷不醒。
他与元赫担心宋宁身子,商量好等她平安生产完再告诉她,可谁知道意外顿生。
“啊-”里间再传来哭喊声。
“这陛下怎么还没回来。”他不停地朝门外看。
女使们端着一盆盆血水不停地往外送,里面的宋宁双手抓着床幔,一旁的接生嬷嬷与女使们一直在唤着她,让她保持清醒的状态。
“郡主,别睡过去,坚持住。”
“快了,快了。”
宋宁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刀劈成一半,整个人被汗水沾湿,嗓子沙哑,眼前逐渐开始模糊。
又一阵疼痛袭来,她疼得直发抖,狠抓住身上盖着的锦被。
从午时到亥时,窗外天已完全暗沉,屋内仍旧是没有传来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