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敛了神色,想起来些事,出声:
“祖父说得是,陛下如今羽翼渐丰,朝中换血是正常的,但---陛下和阿宁--”
宋渊沉着声急忙打断“那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,何况阿宁五年未曾回京,陛下待阿宁如何,并不好轻易下结论。”
“当年之事休要再提了,被逼无奈之举,只当是阿宁身体不行去象山佛寺修养几年!”
提到了宋渊的痛楚,语气也不由得急切起来,“你今夜也看见阿宁那个样子,现如今京城中哪个闺阁女子不是娇养在家里待嫁,可她呢?饱经战场风霜,刀光剑影,老夫已过花甲之年,金陵城中各个豺狼虎豹眼珠子不是盯着她手里的兵权,我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,安儿,你还打算自暴自弃到何时?”
宋时安叹气,下一秒跪在地上不起,“孙儿有愧,身为人子,不能保护自己父母已是不孝,身为兄长,却不能担责,更是失职,但朝堂事,孙儿真的不愿再插手了!”
“你!--”宋渊压制住心头的不满,没好气道:
“罢了罢了,这么多年了,我也没少劝你,水满则溢,世上安能有完满之事,只盼着你有一日能醒悟才好,明早去宋家祠堂跪上半个时辰,看能不能想明白些!”
“已过亥时了,你回房休息吧,顺便记得让静微得空告诉一下二房那些人,阿宁此次回京必将呆上一段时间,让其安分一点少往蓝雨轩那边靠。”
“是,孙儿明白了!”宋渊摆摆手,示意他退下。
宋时安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房门,低头便看见台阶下等着的孙静微,苦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