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益州城的百姓不一定就愿意离开故土去他乡生活,皇兄怕是要想出个万全的法子出来,莫到头来惹恼了民众,便得不偿失了!”
眼前人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,片刻后愈发坚定道:
“所以此事才需要从长计议,需得细细地想想法子,改道一事板上钉钉不可能更改,具体的政策还得朕仔细再斟酌一番!”
元赫打量着元深,他虽然还是贪玩,但这差事也算办得还行。
泰安帝一共四子二女,当今陛下排行第四,元深是最小的,年方才十九。
都说皇家无真情,元赫与元深一母同胞,却是感情甚笃。元深的性子实在是跳脱且心无城府,他不用担心会构成其他的威胁。
皇家本无情,偶尔也会出现偏差。
长宁王府
幕落苍穹,闲云半掩盖了明月,夜风拂过庭院里的杂树,清冷的月辉从半掩盖的窗前溜进去一点,映出床前人的迷离的眼神。
宋宁回府后,发了高热。
宋渊和宋时安这周都被陛下派去郊外整顿新兵,只剩孙静微在府中掌管着长宁王府的后院琐事,她派人地去请了大夫。
软榻之上的人,一头乌发铺散,明眸紧闭,眉眼间拢着丝丝忧愁,脸烧得通红,甚是难受,眼角闪着点点泪珠。
“这伤还没养好就出去,结果又把自己弄病了,可如何是好?”
孙静微实在是无奈,吩咐人守着宋宁,随后便叫了小桃出来,禀退了众人,没好气地询问道:
“我问你,今日你家主子去了何处,见了何人?”
“细细说来,不得隐瞒!”
方才大夫只说宋宁是急火攻心,寒气如体才会发高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