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你若是胆敢伤害她,边境二十万长宁军树起来的屏障便会分崩离析,大越铁骑三年内便会南下。”
“我--”
谢灼狠厉地盯着宋宁,元赫一番话下来,终是有所松动。
元赫见宋宁脖颈上鲜血直流,眼眶发红,但瞬间定住心神,厉声:“放下!朕以君臣的名义最后一次警告你,若是你今日伤害了她,清和若泉下有知,也不会原谅你。”
天子搬出元清和来劝他,他思绪瞬间回笼了几许。
他望见宋宁脖颈,自知是不能。
长宁王府掌控着北境兵马,就算他再恨,也无用。
叮咚一声,长剑从手里无力地滑落。
宋宁脖颈一空,松了口气。
脚步有些虚浮,下一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
“阿宁!”
元赫把她拥入怀,满是心疼。
宋宁靠着他肩膀,浅浅的龙岩香入鼻,轻摇头,朱唇轻启:“我没事。”
片刻后觉得不妥,强挣扎着想脱开他怀抱,但思绪越来越不清楚,眼前开始有点模糊,素手伸向脖颈,只见一抹刺眼的红。
元赫拥紧了宋宁,厉声:
“清和生前最后遗愿便是大周能北伐成功,你不会不知!”
“朕同样是男子,不会不知道男女之事,你若是内心完全对嘉禾没丁点想法,昨夜就不会酿成此事。”
他同样在七年前遭人陷害,可他守住了最后一道底线,碍于当年宋宁的年纪,他并不忍心。
谢灼佩服于天子的一刀见血,心下无奈地嘲笑自己该死。
宋宁愈发觉得身子不适,有些慌,素手揪住元赫黑色的衣领。
眼神逐渐迷离,最后她只听见了‘二月二,大婚’以及谢灼那句‘诺!’
“阿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