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锋一转,眸光微沉,“不过孤不在意,孤已让父皇修书一封寄给大周陛下,大越和大周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。”
他见宋宁脸色突变,更来兴了, 眯着眼对上那双明眸,压着声道:“你若入东宫,庆州和良州之地立马归还,你觉得元赫那家伙会要你而弃了孤开出的条件吗?”
他知宋宁心结便是在那,便从这里下手来刺激她。
“你迟早是孤的女人,就凭元赫他--”
话戛然而止。
赵彻轻啧一声,抬手抹了下脸上的茶渍,压下心头的怒气。
宋宁方才抄起桌上的茶水泼了过去,冷声如刀:“殿下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,宋宁的事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,我大周的陛下不至于无能到通过一个女人联姻来维系两国关系。”
“殿下若是还如此痴心妄想,妄图主导议和的话,以我大周的兵力,不出三日便可踏平云州,直接北上。”
她不久前已寄信到青州,若是议和失败,金陵情况突变,便立即北上施压,打大越一个措手不及。
‘妥协’一词,从未在她的字典里出现过。
如今的大周,如今的陛下,也不会轻易答应他所谓的条件。
“宋宁言尽于此,太子殿下最好是看清局势,另外,宋宁还想警告殿下,莫要搅京城的浑水,湿了身就罢了,小心入了泥潭出不来,回不了大越!”
说完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。
砰地一声,门阖上。
后面的赵彻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他自小为天之骄子,要什么有什么,从未受到过如此憋屈。
好你个宋宁,好你个长宁府。
宋宁气不打一处来,出到阶梯处,撞见一女子,身穿湖蓝色云纹纱裙,明眸如秋水一般干净清澈,一股子轻灵之气。
正是之前碰过面的大越郡主,赵书仪。
她满是诧异地望着宋宁,见她从里间出来,一脸不可置信。
“你--你-不是?”
宋宁冷脸走过,方才在赵彻那里受了气,此刻她心里不舒坦,不想与她寒暄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