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觉得,只有阅人无数的男人才能体会到,这位御史夫人才是真正的尤物。
萧默目光从两个瘦马身上移开,静静地落在那张洁白出尘的脸。
她今日佩戴了一副珍珠耳坠,珍珠雪白无暇,与她这张脸相得益彰。
郁阙不喜欢男人这道打量她的目光,仿佛她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。
“夫人容姿出众,怎么就挑了这庸脂俗粉送给本官?”萧默幽幽点评道。
郁阙心头重重一沉。
“不过御史夫人这副耳坠不错。” 萧默语气戏谑,眸光孤傲。
宁王在边上看戏看得很有意思。
郁阙知道萧府金山银山,要什么稀世珍宝没有?自己的耳坠成色平平,不是这幅耳坠入了萧默的眼,而是上位者的把戏,他故意戏弄她。
郁阙过世的祖父是太师,祖母也才学卓卓,祖母曾在家中开办女学,她自小受的教导,女子唯能在闺房里卸下钗环,更换衣裳,在外人面前即使连一条丝帕,一根发丝都不能掉,否则就是不端庄,不配为名门淑女。
更不论在陌生男子面前卸下钗环这等贴身之物,这种事她在夫君沈彦面前也极少做。
眼前这个骄傲自负的男人只是想折辱她。
宁王心想还是萧默这个人会找乐子,这女子出生世家,自小在闺房之中受最严苛的教育,叫她当众卸下耳环,这简直如同刀架在她脖子上。
但这样的世家女子,自小也被灌输以夫为天的思想,所以郁氏必定会委曲求全,好求萧默放过他的夫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