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们并不知道,因沈彦借口说她身子孱弱,两人并未真正同过房,只有一回在幽州时,那日两人出门经过热闹的灯市,他怕她走散了,主动牵过她的手。
此时此刻,她多么希望,沈彦能亲近他,抱一抱她吻一吻她,但是郁阙也知道,这一切都是她的妄想。
或许度过这漫长的一生,她与沈彦的情意,还抵不过他与李昭儿的那几年。
沈彦起身披上衣袍,“今夜不能沐浴了,身上有血腥味,我去书房休息。”
郁阙点头,她已经习惯了沈彦的冷漠,“我去为你铺被。”
沈彦留意到此时妻子的耳垂空空如也。
郁阙有着一双相书上所描绘的贵妇人耳。耳垂丰盈,柔顺雪白弧度优美的耳廓,常年佩戴一副素雅的珍珠耳坠,最是美轮美奂,唯每日睡前摘下。
“稚鸾,你那副珍珠耳坠呢?”
郁阙抚了抚耳垂,“堂妹下个月出嫁,她喜欢我这幅耳坠,故而我给她添妆了。”
沈彦遂没有再追问。
转眼到了大房堂妹出嫁的日子,郁阙负责招待女眷,倒成了故人见面的好时机。
当年郁阙的祖母开办女学,皇城之中的贵妇人们纷纷领着自家的女孩上门求学。
所学有制香、做茶、诗书、数术、女红、古琴等等。
一时间,郁家女学的学生们在皇城之中颇受青睐,以至于到了适婚年纪,几乎各个高嫁,甚至有人嫁入皇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