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阙不相信,父亲他身体不好,平日里也极少饮酒,他藏酒做什么?
郁长青面色死灰,“这两坛酒并非我偷盗,而是、而是旁人相赠!至于换酒伤害龙体之事,也绝不是我所为!还请大人明鉴!”
“父亲,是谁赠你的酒,那人必定是想拉你下水。”
“是李淑妃的弟弟李国舅,那日国舅从库房里偷偷搬酒,这种事常有,我正巧路过,他送了我两坛叫我别往外说。”
“郁大人可有人证?这是攀污皇亲国戚,罪加一等啊。”萧默眸光倨傲,幽幽地道。
“我没有污蔑,这是事实!”
萧默翻看着旁人的供词,“我信你,但皇帝与淑妃娘娘会信么?你还不如改改说辞,大家都好过。”
他目光飘向跪在眼前的女子,明明已经是这般田地,仍旧一副高洁雅正的模样。
“此事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”
郁阙知道,萧默此人贪得无厌,他绝非公正之人,就看他开出什么条件。
“其实陛下身子欠佳,谁知道是不是吃了这酒的缘故。贡酒偶尔有一两坛滋味不佳也是有的,也未必是有人换了酒。”
郁长青听了这话,心里燃起希望,萧默这是要放自已一马,“若萧相肯为我求情,保住我全家性命!我必定倾家荡产报答大人!”
郁阙继续沉默,郁家家底不丰,萧默不缺银钱田庄,他究竟想要郁家什么?
“倾家荡产?”萧默问,“本官不缺银子,你全家人的性命,恐怕你那点家产不够谢本官。”
萧默只手遮天,这桩案子在他手里,自然想怎么判就怎么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