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阙浑身冰冷,神不附体一般静静跌坐在马车角落。
听他话后郁阙滞愣许久,“我宁死不会答应。”
那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珍珠耳坠随着马车缓缓摆动着。
“不答应?可以。”萧默,“恐怕夫人还不知道吧,令尊前几日携着娇妻幼子回皇城了。”
郁阙别开眼,切齿道,“你只会用我的家人作威胁,小人!”
“此举卑鄙,却有效不是么?”萧默缓缓道,“你也不想你的父亲再度入狱,不想你的幼弟受宫刑为太监,你的妹妹不过七岁的年纪,你也不想她进教坊这等乌烟瘴气之地,是么?”
“萧默你!”郁阙惊呼着扑过去,一双柔荑死死的掐住男人的脖颈,什么教养,什么身份统统都不要了,她只想与他同归于尽!
“夫人不使点力?戕害本朝重臣,叫你们金陵郁氏会氏统统陪葬。”
她被逼到绝境了,真真绝境了,她是世家之女,御史夫人啊,怎么沦落到、沦落到、
抬手拔下金簪,死死抵住男人的颈,汹涌的恨意涌上心头,她想就这么与他一道死,以这座豪华车驾为坟!
“不动手?”
分寸之间,他的命在她手里,他毫无怯意,笃定这个女人没有胆量,今夜她应该已经知道皇帝对他的纵容与宠信到了何等地步。
“不过叫夫人陪宾客喝喝酒罢了,这么生气?”
他的一字一句都是火上浇油,将她逼入绝境,看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