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阙点了点头。
“再怎么邀宠,也不该留下这等痕迹。”他铁石心肠,也不会有羞耻心,到了这等地步还想着怎么作弄她更有意思。
她强忍着伤心替他扣官袍的衣襟扣子,两人相对而立,她眉宇之间尽是忧愁,抬起的一双手臂酸疼无比,每挪一寸都微微蹙眉。
她身着齐胸襦裙,一览无余。
萧默静静瞧着,脖间一串痕迹蜿蜒往下。
又勾起昨夜的记忆。
他收回那句话,说她在榻上必定是个死板无趣的,她不但不无趣,反而叫他、回味无穷。
“若旁人问起你昨夜在何处过夜,夫人怎么说?”他绝不允许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即使她凭着与他的关系,叫府里的奴才善待她几分也不成。
“回了兽园。”
“你回没回兽园,府里的奴才不知道?”萧默道,“夫人就说留在客房过夜了。”
众所周知她昨夜在宴上为李继宗侍酒了,若她这么说,那府里的人误会她与李继宗......
“怎么?夫人真想着混淆视听,得些好处?”萧默语气咄咄逼人。
“我没有、我没有、”郁阙连连摇头,她依然六神无主,“我说我在客房过夜便是。”
萧默瞧着她,前头多厉害,多坚韧不拔,这会儿吃亏吃到底了。
“很好。”萧默故意凑近,“只是夫人这模样,昨夜来绿水苑前可是与人厮混了?”
郁阙心都揪紧了,“没有、没有、”
瞧着她狼狈掩饰,奸臣觉得颇有意思,唇边不自觉晕开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