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住口,住口!我不要听了!”郁阙声嘶力竭地哭喊。
但萧默是刑部大牢里行刑逼供的行家,他自然知道如何将人往悬崖峭壁上逼。
“怎么?夫人敢做不敢当了?本官告诉沈御史,夫人就连在本官榻上承欢时,也不忘唤他的名字!”
郁阙一双手被他牢牢控在心口,“本官还邀了沈御史来萧府做客,当着百官的面,夫人猜猜他是什么神情?”
红肿的眼睛再度潸然泪下,她一句都不想听,挣扎到没有一丝力气也没能逃出他的手心。
他的话一字一句全入了她的耳,化作刀剑剜她的心。
“萧默你欺负人!”
“夫人哭什么?还想着同沈御史重修旧好?当了萧某的妾该是件风光的事,你瞧你随本官去赴宴,哪次不是被奉若上宾?你在府里当妾,锦衣玉食,金银珠宝享用不尽,这些沈彦一个小小的御史都给得了你么?”
“谁要用你的脏钱!”郁阙挣扎不动了,只能狠狠咒骂,“你无恶不作,你贪墨专权,赈灾的钱过你手里能有多少用到实处!我用了你的脏钱还怕折寿!”
这话倒是实打实地戳了男人的心窝子。
萧默脸色变了,瞧她仍旧不听他话,穿着从家里带来的素衣粗袍,这些应该是在庄国公府时制的。
每月发放的月俸银子她一文不取,她看他的眼神,只差写上奸臣二字。
是,那个沈彦,她的前夫确实是个君子,萧默与他是背道而驰的两个人。
一个朝着名留青史去的,一个恐怕遗臭万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