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冷不丁的一句话,还不是用父亲威胁她么?
郁阙闷闷道, “托萧大人的福。”
萧默瞧着女人的眉眼, “衣袍的事就当过去了,往后你我都不要再提。夫人既喜欢那件黛色衣袍, 那就挂回衣柜里。”
“烧了吧。”郁阙道,“既然大人忌讳旁人也穿黛色,那就烧了,往后不要再穿。”
“夫人不是说我穿黛色最好看么?”
郁阙抬眸看他一眼, 简直莫名其妙,“大人生得龙章凤姿,不论穿什么颜色都好看。是我不该将大人当做沈彦。”
屏风之后,男人面上不动如山,心里急着将误会解开,“可我瞧着你父亲今日也穿着黛色。倒是萧某误会了夫人。”
郁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男人, “大人没有误会, 大人说得都对,我对沈彦念念不忘, 就连在榻上也声声喊他,故而特意制了相似的衣袍,叫大人扮作他。”
两人相对而立,男人再不能自持,“我不过一时气昏了头。”这会儿百转千回,只想着她能原谅他胡乱发脾气。
“本官、”男人唇角下抑,他这般高傲自负的男人低头认错,着实是不容易的,经历风雪一路赶来,一双手冻得热融融的,捏着女人柔若无骨的手。
屏风里头的声音很轻,轻得隔着一道屏风都听不见了。
“是我不好,胡乱发脾气。”
郁阙面色平静,油盐不进,“大人没有什么不好的?”
连她自己都没察觉,她的骄傲令她有了几分得理不饶人的气势,“即使大人有错,也轮不到我这样对待贱妾指摘。”
要命,萧默何曾被这般呛过,宫里头即使皇帝陛下,也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