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容颜,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从前清贵御史夫人的影子。
萧默立在她身后静静打量,抬手打开妆奁盒子,从中挑选一副红宝石耳坠,“摘下来。”
她耳垂上还留着那副素雅的东珠耳坠,浑身唯一一样她喜欢的首饰,符合她当年清贵御史夫人的身份。
“你非要我再说第二遍?”
见她无动于衷,萧默亲自动手,扯下耳坠,环扣划过耳垂,刺痛感叫她不禁皱眉,而后萧默亲手替她戴上更华丽的耳坠。
这不是她喜欢的装扮,完完全全颠覆了名门淑女的模样,符合了她现在的身份,权相府中一个妾室。
待登上马车,萧默将一样东西丢到她面前,“好好看看是什么。”
郁阙:“庄国公府的喜帖......”
“我不想去!”她起身要下车。
还没跨出一步,整个人就被扣着肩膀抵到了车厢角落,“由得了你么?”
他的所作所为诠释了一个道理,他对她好时,她可以是众星捧月的贵妇,他一旦失去兴趣,她就会被打回原形,依然不过是萧府里一个连下人都嗤之以鼻的贱妾。
“夫人是选择衣着光鲜地与本官出席婚宴?还是本官扒了你这层衣裳,把你丢到沈彦与李昭儿的婚房里去?”
郁阙头皮发麻,这个疯子什么做不出来?!
萧默见她眼底黯然,知她臣服,释了力道坐回去了。
郁阙颓丧地蜷缩在车厢角落里,发髻上的金雀步摇随着车辇轻轻晃动,一块玉佩而已,他何至于如此愤怒?
她只是想留个念想。
男人的右手手腕,虚搭在膝下,郁阙眸光落在那处,他广袖之下的手......鲜血顺着指尖落到车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