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阙不知,她的新婚之夜并没有喝交杯酒。
萧默眸光凛然,“夫人难道没有与沈御史饮过?”
“自然饮过的!”郁阙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气,她不想叫这个男人知道那段她强求来的婚姻其实不如表面风光,“不过萧相大人尚未娶妻,竟然也知道新婚之夜这些繁文缛节。”
这话将暗讽发挥到了极致。
萧默夺过她手里的酒杯。
正当郁阙以为他再无兴趣时,忽得双足离地,萧默打横将她抱起,穿过层层叠叠的幔帐。
她跌入被褥。
“那夫人的新婚之夜,沈御史也像这般抱过夫人么?”
火红幔帐,华美喜服,一切仿佛回到她与沈彦的新婚之夜,
男人直起腰身,指尖轻落在她的衣襟,郁阙抬眸,萧默那一双浓稠如墨的眼深深地看着她。
“也曾这般为夫人宽衣解带?夫人与我说说,沈御史待你如何?是温柔或者是莽撞?”
声声都在折辱她,她不想自己新婚之夜的回忆被他玷污。
萧默兴致很高,决意将这出戏演到底,越是勾起她的回忆,她越是伤心,他便越痛快!
“不要再说了!”郁阙的心都碎了。
此时此刻,新婚之夜,沈彦与李昭儿共处一室,而她呢?只能任由萧默这样养的奸佞戏弄亵玩,她怎么能不哭呢?
“夫人哭什么?就当今夜是与本官的新婚之夜罢了。”
喜袍散开,入眼的是羊脂白玉,叫人爱不释手。
他手心的伤口渗血,沾染了她腰间,恍若落入雪地的红梅,萧默不觉伤口疼痛,此时此刻他只是发泄心中勃然怒意,叫她知道戏弄他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