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出去。”
男人的声音如冰窖里捞出来的那般,简直要了宁王的命,宁王慌不择路地离开了客房,泽元也不敢多待。
卧房里只他们二人。
郁阙从榻上起身,“既然不必伺候宁王,我告退了。”
萧默岂能放她走,“我若不来,你竟然还真打算伺候宁王?”
素日里沉稳淡然,游刃有余的权相,此刻哪里还有半分淡定,怒意沉沉,非得问她个明白!
“宁王的衣袍,真是你亲手解的?”
郁阙抬手,纤细的手腕被套上了精致繁复的累丝金镯,“真的,我用这只手替宁王宽衣。”
“从前连伺候本官更衣都不肯!今夜竟然乖乖伺候宁王?凭什么?”
郁阙仰头看向他,“这不是大人你的目的么?活生生作践我,将我从一个洁身自好之人,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子!!命我换上这样裸露的衣袍,陪酒陪笑,陪你的宾客,还要陪宁王过夜。”
“本官何时命你陪其他男人过夜?!”
“本官只问你肯不肯,你尽管拒绝。”
“由得了我么?!你不就是为了在沈彦面前羞辱我!作践我!”郁阙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,眼底写满了对他的憎恶,“陪宁王也总好过给你这样的奸臣做妾!宁王起码还是皇室中人,地位高贵,以礼待人,不像你、”
“住口!”
萧默将她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,冷静了许久才压下怒气,“夫人能看开最好!”
反手合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