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上书了。”寺庙长老答着。
郁清珣点头,让人准备丧服,按规矩办事。
金佛寺的僧人自是照办。
等布置好灵堂,拿来丧服穿上,郁清珣规规矩矩在堂前跪到大半夜,直到伤势复发,高热昏迷。
唐窈得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。
太医一批批赶往金佛寺,为病重垂危的郁国公诊治。
朝堂上下稍有动荡,有人赞他有虞舜之孝,有人想趁机让他丁忧去职,还有人怀疑这事真假……如此再过了两日,太医传来的消息越发不好,似乎那位郁国公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。
朝中气氛逐渐紧张,京中却愈发夸赞郁国公纯孝,传他带着伤病为母守灵,哪怕奄奄一息仍旧坚持,直到昏迷不醒。
唐窈听着言论想了许久,终于在日居再次前来跪请时,带着儿女悄悄去了金佛寺。
金佛寺某禅院内。
郁清珣烧得昏昏沉沉,好像重回上一世的痛苦里,又隐隐听到耳边有谁在叫喊,他一时醒不过来,只觉难受。
“阿爹什么时候能醒?”小姑娘守在床边,双眼通红。
唐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,无法给出答案。
她甚至不知道郁清珣能不能撑过来,王太夫人发疯捅刀子时,是真满怀愤恨想要长子偿命,郁清珣身体本来就没康复,伤后又没好好调养,也亏得他身强体壮才撑到现在。
“或许明天就能醒。”唐窈不忍女儿难过,抱在怀里好生哄着,“棠棠和桉儿这么可爱,他怎么舍不得抛下你们呢?”
“要是……嗝要是他明天不醒呢?”小姑娘哭着打了声嗝,眼泪吧啦往下掉。
唐窈帮她拭去泪痕,继续温柔哄着:“明天不醒,那明天的明天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