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王心头急切彻底稳下来,目光转到心腹脸上,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届时京中大乱,而小皇帝年幼,王爷何愁大事不成?”心腹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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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氏全族入狱,家产被抄,鲁州官员从上到下如数被罚。
郁清珣动作太快,其他世家开始还未反应,现下一见崔氏这惨像也不禁惶恐焦虑。
但凡世家大族,谁家没几口隐田隐户?
谁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隐瞒田赋?
就算他们本家不隐,焉知旁支亲戚没人做下这等隐避田赋,欺压良善之事?
真要查起来,没谁干净!
且崔氏的清河县还能安居乐业,丰衣足食,他们的祖籍县可未必能比得过清河县。
谢王卢等世家当家人齐聚一室,商议对策。
有人道:“诸位勿惊,我看郁清珣未必是要在隐田避税上动手,也许只是因为崔三而迁怒崔家,诸位莫忘了,平湖刺杀一事可是那崔三所为,崔三先想着动□□儿,也不怪郁清珣会这般下狠手。”
“且崔家虽被抄,但崔侍中只是被去职待罪,并未入狱,其他未曾隐匿田赋的崔家族人也都还好好的,可见郁国公留了一线,没想赶尽杀绝。”
“话是如此,可谁知道他会不会用对付崔家的手段对付我等?你们敢赌他会就此收手?”另有人提出异议。
其他人相顾静默,没人敢拿这做赌。
“怕什么!”另又有人道:“大不了鱼死网破,他查我们,我们也可以查他郁氏,我就不信他郁氏干干净净!”
“就算郁氏干净,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干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