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哄好的两小家伙各自印了不少手印,为了加大难度,还让陪玩的小童小丫鬟也跟着印上手印,开心地一同寄出去。
信件自然不可能真寄出去。
唐窈等哄睡了两人,独自披衣坐在书案前,拿出郁清珣先前寄回来的那一封封信件,学着他的笔迹,待要临摹,又记起半年前,太夫人罚她抄写《女诫》时,郁清珣得意笑着显摆他会写她的字。
她想起他当时的解释。
他说私下里练过,是不是像现在这样,看着那一封封来信,想要回信又太迟太晚不知道该回什么,便照着信上字句,一句句临摹,才最终学会她的字呢?
她突然理解了他当时心绪。
你看,你当时没能及时回我家书,我也未曾回你信件,我们是不是就此扯平了呢?
唐窈想着,视野有些模糊。
她执笔开始临摹,学着郁清珣的口吻给儿女回信,但临摹的第一遍并不像,便写第二遍,一遍遍写下去,直到天亮了,她的字依旧不怎么像郁清珣的字。
“夫人,一宿没睡,还是先睡一觉吧。”丫鬟过来劝说。
唐窈松开笔,手腕酸痛得厉害,也确实没办法继续写了,“把我写的烧了,别让棠棠和桉儿发现,其他都收好了。”
“是。”丫鬟收了郁清珣的信件,把她练习临摹的失败品悄悄烧了。
唐窈躺在塌上,看着那被烧成灰的信件,又想起还在京城时,郁清珣曾让郁桉递给她的信。
那封信她没看,也是这般被烧成灰烬。
她突然想知道,那封信里写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