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珣只是站着,任由那人指责怒骂。
唐窈不懂他为什么会被骂,更不懂他为什么不言不语,连基本的愤怒都无。
等回到国公府,郁二气得想去宰了那老者。
郁清珣换了身素白孝服,平静回道:“萧太傅学识渊博,经纶满腹,不过是将檄文当我面通读罢了,何罪有之?随他吧。”
“那算什么檄文……”郁二有恼怒,又无可辩驳。
这等引经据典的对骂他还真不会,就算会也骂不过那人。
萧太傅可是巨儒宿老,桃李满天下,跟范相一样名望甚高,说是读书人之首也不为过。
“不过他这般激进,怕是不好再教陛下,将他调去国子监任祭酒吧。”郁清珣边说边研磨。
郁二皱眉不赞同:“让他去国子监岂不更多人骂你?”
国子监可是大晋最高学府,掌管天下府学教令,大晋官员有大半是从这里出去的。
“随他们吧。”那人铺开笺纸,并不在意,待要提笔开写,又看了眼弟弟,“你没事了?”
这是赶人呢。
郁二欲言又止,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地出了门。
郁清珣等他离开,悬笔迟疑了瞬,开始书写。
【今日路过西园,见许多莲蓬,未想时间竟就已至八月,距你离开已有二百三十一日……】没想他不是办公,而是写信。
唐窈飘近过来,看向纸上字句。
那熟悉的口吻,与他从京寄来的信件相似。
他被人骂得那么惨,信里却一字未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