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居默默记在心里,不敢在主母院里久留。
他放下床帘,从怀里拿出一封信,“这是国公让我带的信件,他说很抱歉,原本也该给您和四姑娘准备礼物的,但意外发生得突然,一时未能准备,还请夫人和四姑娘见谅,以后国公定会补上。”
“无碍。”唐窈接过信件,克制住立即拆看的冲动,眼睛紧看着日居,“他可还好,可有受伤?”
“受了点小伤,已经无碍。”日居眼神避了下,“只是事发突然,不好赶来,夫人不用担心,等处理完京中事务,国公定会找机会回来看您。”
若真是小伤,他不会不赶回来,她也不会做这么久的梦。
但近几日她进入那梦境少了,应当确实已经没了危险。
“那日到底怎么回事?”唐窈忍不住问。
日居那日并没有跟着郁清珣回来,跟着郁清珣回来的是其他亲随。
“有人设伏,半道潜水凿穿了船体,若是在陆地我等亲兵自是不怕伏击,但在水上到底失了便利,让他们得了手,牺牲了不少弟兄,好在国公成功潜上岸,只是那时被追得紧,不得已只好绕道回京,路上费了些时间,也来不及传递消息,让夫人担心了,甚是歉意。”日居话说得漂亮。
唐窈也找不到点,只好再三确认郁清珣平安无事。
两人边说边去了主院。
靖安侯和唐定以及余既成都在侧厅等着。
日居过去又将事情复述了遍,唐窈站在旁边听着,半点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。
“平安无事便好。”靖安侯点着头,“明澈可知是谁所为?”
“国公说他心里有数。”日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