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那人穿着身绛紫长袍,挺拔冷健,俊容冷漠,嘴角还有丝淤青破肿,那双遗传自郁氏的风流情眸平淡看着她,不带丝毫情绪,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你……”太夫人还想说什么。
郁清珣的声音先漠然传来,“我自幼跟随在父亲身边,没长在您跟前,您更喜欢更疼爱双玉我无话可说,可桉儿也是您亲孙子,为何您明知有人吃了花生会是何种反应,而桉儿起红疹那日,您却未曾递过半句话语?”
“我……”太夫人一时答不上话,眼底划过恼意,脸上神色一沉,顿转为指责:“混账东西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她神色端冷,“我是你亲娘,你不想着我十月怀胎艰辛苦楚,反到指责起我来了!”
“我忧心你子嗣香火,她唐氏嫉恨于心、暗自挑拨,你非但不想着帮着我,反而忤逆不孝,处处向着她,现在还听着她的话,莫非是想要当一个不孝不悌,殴打亲弟、忤逆亲母的恶人不成!”
“为何那日未曾递过话?”郁清珣只抓着这点。
“你……”太夫人气得够呛,一甩手道:“两三岁的小娃娃起红疹出痱子,这是再寻常不过的小病症,我哪想到他是吃不得花生!”
“那您倒是记得郁清珏吃不得花生。”郁清珣甩出话语,在不管她,转身就走。
“你个孽障,你……”太夫人还想说什么。
双玉院内有丫鬟奔出来,“太夫人不好了,四爷、四爷被国公爷打得快不行了,您快进去看看呐……”
太夫人一惊,“请大夫,快请大夫啊!”
说着,顾不得再将人喊住教训,急急朝双玉院里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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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清珣回到郁盎堂时,郁棠郁桉已先吃过晚饭,乖乖睡觉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