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……”太夫人声音轻了轻,眼神微避,“无凭无证的,你弟弟只是吃不得花生,怎能听信……”
“长欢的嬷嬷和丫鬟还在我手里,母亲真以为这事无凭无证?”郁清珣声音冷淡。
太夫人脸色再变了变,嘴唇嚅动想说什么。
郁清珣继续道:“唐子规要动手还需仔细翻查罪证,而我不需要,两位舅舅和几位表兄若持身不正,也不用他动手,我会亲自料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桉儿和棠棠是我仅有的子女,母亲能为了郁清珏做出什么,我亦能为他们如此,往后桉儿和棠棠要外出求学,怕是不能每日过来请安,儿子先代他们请罪,您无事最好也别让我在郁盎堂见到您身边的人,否则郁清珏那边怕是要有不好。”
“夜天已晚,儿子告退。”郁清珣不待她发话,躬身行了一礼,转身先出了门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太夫人在背后“你”了几声,像是一口气上不来。
周围丫鬟婆子连忙惊呼。
郁清珣恍若未闻,大步出了屋子,头也没回地走远了。
*
夜色甚浓,恍惚间他似坐在马上,见一众人期盼地站在国公府门前,等他下马归家。
她穿着一袭绯色长裙,随众人站在阶前。
纵使只在三年前见过一面,他还是于人群中一眼认出她。
“不认识了吧?”母亲将人拉到他跟前,微笑打趣着,“这是你那新媳妇,快认认脸,可别一别三年连人长什么样都记不住。”
周围传来趣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