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家剩余的人有跟她们联络?”郁清珣面上情绪不显。
“未有。”日居道, “白七郎一直待在江州未曾有异动,其他白家人皆在流放地。”
“继续审,留口气。”
“是。”
郁清珣挥了挥手,日居恭敬退了下去。
书房内安静下来。
床榻上躺着的小人睡姿乖巧,郁清珣伸手轻抚过他小脸, 起身先去洗了澡。
深夜,他好像又梦见与妻子成婚时的场景,旋即, 他见棠棠牵着一小郎君过来跟他拜别, 没过多久,那小郎君将棠棠囚在家里不许外出, 让她侍奉公婆,还无视棠棠被小叔子小姑子欺负,棠棠伤心得直掉眼泪,气呼呼地将小郎君告上公堂,却被压着打了二十大板……
郁清珣吓得猛然惊醒,入目看到乌白的帐子顶,才堪堪回神。
这噩梦太可怕。
是昨日讨论多了“妻告夫罪”的事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?
他暗自猜想着,努力将梦中场景甩出脑子,掀开床幔朝窗户看了眼,天色已缓缓转白,时间还早。
郁清珣没再睡下去,先起床洗漱,等到时间见郁桉还没睡醒,便轻手轻脚地给他穿了衣服,抱出去门去。
马车过到小宅院。
宅院大门已经打开,管事娘子正等在门外。
“棠棠可起了?”郁清珣将还睡得迷糊的儿子递给奶娘,让对方抱进院里去,扭头问门口站着的管事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