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庶出身的新党大臣受尽世家排挤,对他们早有不爽,又哪能让这等好事被破坏。
双方都卯足了劲地开喷。
“诸位诸位……”时任中书令的范相出声喝止。
范相历经三朝,名望甚高,新旧两党皆敬之,他一出声,场中纷乱逐渐停下。
年过六旬的宰相慢声提议道:“让村族缴纳银钱供学童进学,确有增长民赋的嫌疑,而要户部拨款劝学又使国库不堪负重,不若各退一步,村族不得强制村民缴纳银钱进学,户部只给出一定名额的助学名额,得到助学名额的学童,由庠序供其笔墨纸砚与衣食口粮。”
众臣闻言,神色各有不同,目光统一转向前头坐着的两人。
郁清珣平淡瞥向旁侧之人,“供应所有庠序学童衣食笔墨,国库负担不起,而增收民赋也是不妥,不若如范相所言,你我各退一步,每乡庠序各推十名才学优异的学童,得此助学优待。”
“十名太多。”崔侍中皱眉否决。
郁清珣毫不意外,意思意思地降了一位,“九名。”
“三名。”
“九名。”
“三……”
“西疆安沙国近期频有异动,赵大都护似乎有所倦怠,不若我带兵过去平上一场?”郁清珣懒得争执,直接丢出话语。
崔侍中话语凝顿,脸色有不好。
大晋有四位大都护分驻边疆,各领精兵数万,其中安北大都护唐宁,是郁清珣姻亲,安南大都护萧执为郁清珣一手提拔的亲信,安东大都护李弃忠于皇族姬氏,安西大都护赵谋为世家子,是旧党军中最大倚仗。
郁清珣执掌全国军务,借口安沙国异动,上请出兵,可借机夺取赵谋兵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