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珣下意识想过去, 视线却不在意地移开,仿若不认识似地垂头看向墙外站着的日居, 示意他将一个外表精致的木制长盒抛上来。
他抱着木盒,翻进墙内, 来到一栋戒备森严的小院前,进到里头。
庭院之中,一穿着白衫裙的年轻女子坐在凉亭内,身前摆着一副棋盘, 其上黑子局势大好, 白子被困一角, 已无力反抗。
女子听到声音, 抬头看来,脸色显得过于苍白,搭配身上素雅装扮,颇有股静雅倩丽的清泠美感。
“你来了。”她脸上浮现一抹苍白笑意,邀道:“坐吧。”
郁清珣没动, 只捧着木盒垂眸看她。
白雪溶也不意外,似叹道:“谁能想到北疆一别,再见竟是如此。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, 斟了杯茶水, 朝对面站着的人遥遥一举,再是道:“还未恭喜你一战成名灭北容, 将来定是晋之柱国,可惜……我已无缘见得。”她自倾杯喝了茶水。
郁清珣还是未语,只看着她像想不明白。
他确实想不明白,原本情投意合已是生死相许的两人,不过分别数月,何至于就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?
稍许,他蹲下身来,席地坐在对面位置,将木盒放在桌上打开来,“三哥让我将它送来,他说你能明白。”
白雪溶看过去,眼神微有变化。
那木盒里装的赫然是一把锋利匕首!
“明日天亮之后,他要听到消息。”郁清珣带完话,留下东西起身要走。
“明澈!”身后传来声音。
郁清珣回头看去,就见白雪溶站起身来,那素白衣裳下腹部滚圆,竟是怀有身孕且已近临盆!
“我可以死,白家也可以灭,但孩子无辜,她身上流的是姬家的血脉,明澈你帮帮我,看在我们相识这么久的份上,帮我带话回去,我不求别的,只求让孩子平安出生,若是男孩那是他不该来到这世上,若是女孩……我求你能救她一命!明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