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是安北都护府校尉, 为何擅离职守, 独自归京?”
“我五年未曾归家,大都护允了我半年休期, 兵部也已签署文牍。”余既成丝毫不怕对方在这方面找茬。
大晋官员若任地离家三千里外,则每三年可得一次探亲假, 假期三月至半年不等。
“国公可是不愿赐教?”余既成话语逼人。
军中待久了,那股锐气便刻入骨髓,但凡有不服,总会找事打上一架。
郁清珣年少时也是如此。
只是自他领军以来, 便无人敢再如此放肆。
对方这般挑衅, 不是因为不服他权势地位, 而是……
郁清珣眸光再往唐窈那边看了眼, 心中已有计较,起身道:“你既诚心讨教,我哪有不允。”
“请!”余既成邀约往庭院走去。
唐子规跟林宿眠对视了眼,非但没阻拦调和,反而跟着出到廊下, 崔钰更觉有趣。
厅内众人于是都出到廊中,观看他们武斗。
余既成站到庭中,跟来的随从早取了银枪甩过来, 他接住看向郁清珣, 却见对方颀身玉立,神情平淡, 手里别说长.枪,连刀都没问人要一把。
“国公不使兵器?”余既成挑眉。
郁清珣平淡以对:“我已多年未从动过兵刃,你若定要请教我兵器,倒也不是不可。”他随意扫过一眼。
院中站守的亲卫迅速往前,将佩刀双手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