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她真有什么梦寐以求的事,那大概……是带着儿女远离他吧。
郁清珣只是想着,便觉刺痛。
“我自是知道。”余既成仰头喝了碗中酒,冷眼盯着他道:“她未嫁给你前,喜欢纵马游猎,喜欢登高远望,喜欢轻舟远行,在云州时,我们时常进山游玩,造访各地名胜古迹……”
郁清珣听着,恍然记起太夫人寿宴那日,唐窈抱着女儿曾温柔述说过同样的话语。
他原以为,她是希望棠棠将来能如此无忧无虑,却原来那本是她的过去。
余既成见他敛目恍惚,仿似失神,不由讥诮一声,继续道:“你没见过她纵马飞扬时的飒爽模样吧?她出身将门,自幼生活在云州,与京中贵女全然不同,你以为……”
“你怎知我没见过?”郁清珣喝了酒,眸色冷斜过去。
余既成凉凉一笑,“你若见过,又为何还将她困在京中,连云州都不许回?”
郁清珣顿了下。
旁侧有佳酿倒入碗里,周围酒香馥郁。
隔壁桌的唐窈没注意到这边比拼,不知跟密友说着什么,眉舒笑绽,姿容熠熠,端得耀目。
郁清珣捏着酒碗,自顾自地冷灌了一大碗。
他不是没见过,也不是不清楚,只是不愿放手罢了。
他也曾与她策马游玩山水间,与她小楫轻舟入荷池……他们曾那样亲密,又岂会未曾见过。
余既成端起酒碗毫不落后,“你既然已经签署和离书,那就该说到做到,别再想着追回去,阿姐不喜欢你了,现在不喜欢,以后也不会喜欢。国公应当远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