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珣只看着唐子规,有温热液体顺着脸颊快速滑落,滴入地里,没发出丝毫响动。
“她不会再醒来了。”唐子规强忍着哽咽,“我要带阿姐离开,回云州的船已经准备好,我阿爹和阿兄他们还等着阿姐回去,你国公府……”
“不行!”郁清珣像清醒过来,挡在灵床前,眼里惊恐明显,“她得留在这儿。”
“她命都已经没了,你还想留什么?!你根本护不好她,我早该将她带走!”唐子规怒而揪住他衣襟,握拳就想揍过去。
被他揪住衣襟的人脸色惨白,嘴唇颤了颤,张嘴喷出一口鲜血,吐了他一脸。
唐子规怔了下。
郁清珣站不稳地往下滑去。
周围人大惊,亲卫随从赶忙拥过来,“国公……”
“清珣!”旁边看着的太夫人也是惊了大跳,又乘机发作道:“好你个唐氏子,敢跑我国公府来闹事……”
郁清珣没听到其他声音,只抓着唐子规低声哀求:“不要带她走,求求你,棠棠和桉儿都在这儿,她不会想葬在别处……”
他晃了晃,视野彻底黑下去。
“国公!”涌来的亲卫忙将人扶住。
“来人,给我将这唐氏子乱棍打出去!”太夫人愤愤发话。
唐子规直愣站着,泪水早已决提而出,对那倒下去的人又恨又恼,可又忍不住悲戚哀悯。
他姐和他姐夫,原本该像传闻里那样琴瑟和鸣,恩爱不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