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也没在国公府久留,等徐太后止血稳住情况,便匆匆回了宫。
灵堂内。
国公府仆从已手脚麻利地清理干净血迹,周围哭丧依旧,仿佛先前只是一场梦幻。
郁清瑜给长嫂上过香,欲言又止地看向兄长。
当着小皇帝的面砍下他生母手臂,若是小皇帝记恨于心……
“阿兄,既已如此,不若……”他想说,又到底没吐出那字眼。
大晋立国不过百余年,先皇更是贤明圣君,朝野内外民心之所向,他崩逝不过两年,谁敢在这时言反?
“不必紧张,离他长大还有很久。”郁清珣目光看着棺木,“何况这是我所为,届时将我人头奉上,自能平他怒火。”
“哥!”郁二脸色大变,“你怎能这么想!大不了咱们宰了他另立新君!”
“另立新君?立谁?福王的儿子?”郁清珣似笑了下,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棺木,“你怎保证福王就定没有参与此事?”
郁二顿噎,无言以对。
端王福王皆为小皇帝亲叔叔,端王能与世家联手,焉知福王就一定干净?
“我没想另立谁,三哥的子嗣继承他基业没什么不好,何况长霖这孩子聪明贤敏,将来定是一代明君。”郁清珣道。
郁二找不到言语。
先皇圣明,不仅跟郁清珣感情极深,跟他关系也甚好,更有知遇之恩情,若是不涉及到兄长,他自是愿意拥护小皇帝,可现在……
“你一路辛苦了,先回院好好休息,往后就留在京中,接下来几日会很忙。”郁清珣将弟弟打发走。
郁二一路回来遭遇两场埋伏,此刻确实劳累,便没多留地先回去洗漱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