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上那人继续道:“让奶娘收拾东西,往后、往后无论发生什么,你们都别再回国公府了。”
唐窈愣住。
他曾经死活不愿将儿女让给她,后来虽然松了口,但始终拽着桉儿不愿放手,今天竟然主动让她一同带走,还叮嘱不要再回国公府?
莫非他伤的不是手臂,而是脑袋?
唐窈略有些怀疑。
但怀疑归怀疑,能将儿子也一并带走,她求之不得。
“多谢国公。”唐窈接过话语,温婉福身。
郁清珣看着心下刺痛。
她大概永远不会原谅他,才会这般冷淡疏离。
唐窈已经向郁桉伸出手,温柔牵过儿子,就要抱下床带走。
小人儿懵懂下了榻,又看向床上躺着的父亲,软糯询问道:“爹爹呢?”
唐窈动作顿了下。
郁清珣压下难受,朝他招了招手。
小人儿松开母亲,听话地回到床榻边。
郁清珣将他抱上榻,低下头来,跟他额头贴着额头,手臂又不觉收紧,压着情绪哑声道:“爹爹身上不好,等好了就去看你,你和姐姐要听你们阿娘的话,以后想阿爹了,就给阿爹写信,我接到信后会立即赶去见你们。”
“哦。”小人儿并不懂这话的含义,只听到想就能见到爹,要听娘的话。
旁边郁棠加入进来,趴到床榻边,关切嘱咐道:“那你要快点好起来,你答应过要陪我和桉弟放穷奇纸鸢,让穷奇猫猫带飞陆吾猫猫,你不能说话不算话!”
“嗯。”郁清珣答应着,“我很快就能好,到时候一定带你们去放纸鸢。”
“好!”小姑娘眼睛亮了亮,立即拉着他手,更是殷勤,“你一定,一定要快点好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