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不是郁清珣之妻,不是她儿媳,无需敬她, 真要闹起来, 谁吃亏还不一定。
太夫人听出她意思, 脸色更沉。
若是以往她也不会如此撕破脸皮, 见面就喊打喊骂。
可如今次子因她丢了官职不说,还被长子揍得没了半条命;长子还因着她要做个不孝不悌的混账东西,这等祸水,不打骂叉出去,岂不污了国公府的地!
“清珣醒不醒都得听我的!你这祸水让他不孝不悌, 枉为人子,枉为人兄,还敢入我国公府, 真当我郁氏惧你唐氏不成?!”太夫人盯着唐窈, 越说越怒,眼里不仅有厌, 更有恶。
她横眉扫过郁棠郁桉,沉沉开口:“见了祖母不请安问好,只会傻呆着,我国公府何时有如此不懂规矩的不孝子孙?!你俩还不速速过来!”
唐窈神色稍冷,正欲开口。
郁棠往母亲身边靠了靠,抓着唐窈的衣角,小声又清脆道:“祖母万安,我现在姓唐,不姓郁,不住国公府了,也不跟阿爹,您、你总是欺负我阿娘,我不要过去。”
“欺负阿娘,坏人,不过去!”郁桉跟着软糯出声。
太夫人脸色早黑下来,不待小人儿说完,便先呵斥出来:“不懂礼顺尊卑的混账东西,怎么说话的!蒋嬷嬷……”
“我儿亲护生母,哪怕尊长不慈不爱,依旧执礼问安,何来不懂礼顺尊卑?”唐窈迅速开口,将儿女护在身后,反道:“王太夫人年过五旬,却硬要跟两个不满五岁的稚儿较劲,倒是很懂慈爱。”
“你……”这话讥讽满满,太夫人噎了噎,将话语憋了回去,又不悦横扫过两小人儿,冷道:“你家女郎要姓唐,莫非儿子也要改姓,舍了国公府?”
这话不好答。
唐窈摸了摸儿子小脑袋,避开这话,“国公重伤初醒,王太夫人身为亲母不关心长子死活,反到逼迫长子不到三岁的稚儿,改姓舍离国公府,如此不慈,可是想偏心次子,让次子的儿子来继任国公府,接掌郁氏宗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