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珣看着靠近过来的人,未答这话。
算起来,他也有十二年未曾见她,但再次见到却并无激动与感念,许是那真相于他太过残酷,也许是最后那话语太过伤人,以至此时此刻,唯觉冷寒。
“清珣……”
“母亲,恕儿子身上不好,无法起身见礼。”郁清珣垂眸低头,算是简单行礼,目光又看向同来的两位族老,“七叔,三伯。”
“你身体未好,不必讲什么虚礼。”
“我等也是听说,你那些亲卫不许府中其他人见你,一时忧心你出事,这才强闯,还望你莫要怪罪。”两位族老回着。
郁清珣大抵猜到怎么回事,目光又转落到太夫人身上。
太夫人端庄雍容的脸上浮满了关切,“你伤可还要紧?太医怎么说?可有什么缺的?我哪儿有支百年人参,让人拿来给你补补……”
郁清珣一一回了。
母子俩寒暄如常,仿佛未曾有过龃龉矛盾。
等场面话一过,太夫人终是转到正题,“听说你让唐氏将桉儿带出府去,还让棠棠随她娘,改姓了唐?”
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惊了惊。
虽然《晋律》有关‘和离’和‘妻告夫罪’等条律都有所改变,妻子可以带走子女并为之改姓,可当这事真发生,又觉不可思议。
“是,母亲想说什么。”郁清珣直接开问。
太夫人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,低声劝道:“棠棠乃你的骨血,岂能跟她姓唐?再说,棠棠随她走了姓唐,你又将桉儿送出去,莫不是想要桉儿也跟她姓?我国公府未来世子岂能姓唐?这……”
“母亲想如何?”郁清珣声音平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