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威散去,强烈的压迫感一瞬间消弭,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

梼杌沉着脸一把将饕餮惯到自己面前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,一字一句带着深深的愤怒:“我说过,不要去招惹他!你想死吗?饕餮。”

梼杌难得外显出这般危险的凶态,好似下一秒就能拖着饕餮去死,饕餮半身骨折连呼吸都在痛,他却浑然不觉般裂开嘴笑了。

“你生气什么?我就是试探试探。”饕餮咳嗽两声,满嘴都是铁锈味。

他说的漫不经心,布满妖异的眼中满是恶意:“你说,依那个孩子的性子,他的养父被他生父杀了,他还能没有芥蒂的认祖归宗吗?”

“梼杌,我是在帮你唔!”猝然被折断了一根肋骨,饕餮痛得皱眉,反而越痛越兴奋,愉悦的眯起眼睛:“我们是凶兽可不是慈善家,养活他可不是让他认祖归宗孝敬生父去的!”

“那个眼巴巴叫你父亲的孩子,马上就要跟别人走了。”

“你不是说,只要你不想丢掉的,就决不能背你而去。”

……

他恶劣的贴近男人,猩红的舌在男人手背涩气舔舐,尖锐的獠牙摩挲着蜿蜒的青筋,饕餮能感觉到男人的颤抖。

他轻声说:“那个孩子出去了,一时半会谁也联系不上。”

“我们还有时间,只要你想。”我就会去做。

“……别作死。”梼杌偏开头,语句低哑压抑,似乎带着几分难为情,艰涩的开口:“我可不想守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