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在敖湘这条小龙这里屡屡破戒,从一开始时不时来湘水悟道,到最后只为陪小龙玩耍,费尽心思分他权柄,这份心思唯有湘君看在眼里。
“有些人无悲无喜看着寡淡无情,真遇到那一个人,才是真的明白什么叫天雷勾地火,一发不可收拾。”
“啊,江先生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。”李导惊讶,随后挤了挤眼,促狭道:“不过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们殷大大吧?”
江淮君就笑,也不回答,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。
哄小龙神的殷商抬眸看了他一眼,一句话也不说。
湘姝作为娱乐圈的人,照例说了几句场面话拉长时间,最后顿了一下,她看着江淮君,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,像是古画中走出来的仕女,温婉又端方。
她轻声笑叹,从容开口:“我的先生啊,他是一个很粗心的人,他总是以自己的方式注视着我,以为自己瞒的很好但其实什么都藏不住,下次,也请直接走到我面前来吧。”
她眼神略微闪躲,双颊绯红羞涩,难得眼神游离偏开视线,将一直长久注视着先生的视线偏到别的地方。
江淮君豁然起身,他目光灼灼。
以一种医生看了都要直呼医学奇迹的速度走到湘姝的面前久久站定,喉结不停的滚动似压抑着情绪,一双星眸说不出的璀璨夺目,眸中神光湛湛耀眼,难掩深情激动。
他神情动容,激动得双手不自觉向她环绕,最后却站立原地,目光夹杂着笑意。
江淮君说:“下次,也请在北渚之上吹排箫给我听吧,夫人。”
他们错过在日月交替之时,在失去湘夫人的无数个日夜里,在无尽的徘徊中固执的寻找湘夫人的身影,哪怕将这一身神力都化作虚无,将自己变成最污秽的邪神。
只要湘夫人出现在他面前,那湘君便已然忘却了所有。
若有人问他一句:“值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