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聿顿时语结,是啊,他生气什么?
“钟离姑娘救驾有功,这赏赐是她自己要的,那两名公子也愿意跟着她回南疆,你瞎操什么心?”
温聿怔怔道:“她要回南疆了?”
“皇上已经痊愈,钟离姑娘自然也要回去了。”
温聿久久沉默,最后失神地离开了。
沈菀走了过来,目送着温聿远去,疑惑道: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
卫辞牵起她的手,“不用理他。”
转眼便入了冬,一场细雪落下,京城仿佛静谧了下来,围炉煮茶,轩窗赏雪,倒是颇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感。
钟离音即将动身回南疆,沈菀特地在长风楼摆了宴席,众人几乎都喝得酩酊大醉,摇摇欲坠。
沈菀单手撑着脑袋,眼神迷离,显然已经醉了。
时卿缓步走到她身旁,伸手欲碰她,那原本昏昏欲睡的人骤然惊醒,迅速掐住了他的手腕,抬起的眼眸都透着一股杀气。
待看见眼前的人是谁时,手蓦然一松,眸中的杀气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疑惑。
“时卿,怎么了?”
时卿揉了揉发疼的手腕,不着痕迹地抿唇。
还认得人,看来还没醉得彻底。
“郡主困了?”
沈菀放下了戒备,懒懒地趴了回去,咕哝着:“好像有一点。”
他微微俯身,嗓音低醇悦耳,“那,我扶郡主去休息?”
“不用了,”她支着下巴,声音含糊不清,“卫辞等会就来接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