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,阿眠更是无法回答。
临走之前,阿眠道:“郡主,很多事情并非殿下所愿,或许他欺骗了你,伤害了你,但是那也是他无可奈何之举。等尘埃落定,奴婢相信殿下一定会跟郡主解释清楚的。”
沈菀不想等到什么尘埃落定,她现在就想知道,宋时卿带着老皇帝去别苑养病,为何非得把她带上?
她靠在车厢上,撸着怀里的小雪貂,一脸抗拒。
“那是你爹,又不是我爹,你带他去得了,带我干嘛?”
宋时卿重病初愈,身体还有些虚弱,加上连日劳累,眼下也泛起了淡淡的青黑。
饶是如此,他仍端正地坐着,手执奏折,一边批阅一边回道:“之前我忙于公务,都没有机会好好地陪你玩,正好这个季节别苑开了不少花,到时候我陪你走走。”
沈菀呵了一声,“你爹危在旦夕,你还有心情赏花?”
宋时卿习惯了她的嘲讽,语气淡淡道:“给我父皇治病,是太医和大夫的责任,若事事都要我操心,我还养着他们做什么?”
沈菀盯着他,“你带你父皇来别苑,是真的想给他治病?”
她意有所指的逼问,让宋时卿微微抬起了头。
“不然呢?”他似笑非笑,“你以为我想做什么?”
沈菀直言不讳,“你是不是想弑君?”
宋时卿笑了,“菀菀,你太看得起我了。我确实要皇位,但是我要干干净净地坐上去,而不是背负着一世骂名。”
沈菀越发看不懂他了。
别苑离皇宫有些距离,他们于午后才抵达,别苑的宫人早就收到了消息,诚惶诚恐地在外面等了一整日,才总算是把皇帝给盼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