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卿轻笑一声,“只有小孩子才会渴望父亲的关注,宋淮,你都几岁了?”
宋淮磨着牙,低骂了一句脏话:“宋时卿,你这个人就是这么讨厌!你就得意吧,我倒要看看,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!”
他吩咐禁军把他关起来,里里外外十几个人盯着他,仿佛怕卫辞再来劫人。
贺兰晏抓紧了栏杆上,目光担忧而急切。
“殿下,你怎么样了?”
宋时卿拖着伤痕累累的腿,靠在了墙壁上,声音平静。
“放心吧,我没事。”
“卫辞带你去做什么?”
宋时卿垂着眼,“他……带我去向一个人告别。”
一个他以为只是个棋子,一个他伤害极深并再也无法挽回的人。
贺兰晏听不懂他的话,但是宋时卿没事,才是最重要的。
他迟疑了片刻,又问:“无霜她……”
“她也没事。”宋时卿收拾好情绪,嗓音低沉,“父皇的病又严重了,她现在在父皇身边。”
在皓月皇帝身边,那宋淮便伤不到她。
贺兰晏稍稍放心了一些,但仰头看着这四方幽暗的天地,又觉得前途无望。
“殿下,我们还能出得去吗?”
宋时卿没有回答。
或许,他放弃了,又或者觉得无所谓了。
但变故就发生在当晚。
牢房外的狱卒和侍卫全被杀光,浓烈的血腥味和尸体倒地的声音惊醒了宋时卿和贺兰晏,紧接着一阵脚步声闯入,旁边的牢房有铁链被劈开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