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血罂粟未除,他整个人看着十分虚浮无力,精神气不足,连胃口也极差。
姜不弃坐在他对面,手里捧着一个大碗,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,一个劲地盯着裴云黎看,看得裴云黎都忍不住弯了弯唇。
“七七看我做什么?不认得我了?”
姜不弃憋不住话,立马跟个小炮仗一样嚷了出来。
“阿黎哥哥,他们是不是不给你吃饭啊?你都瘦了!”
裴云黎笑出了声来,这一笑却是害得他被呛了一下,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。
“没有的事。”他目光温柔,“是我自己吃不下。”
一顿能吃三碗饭的姜不弃不理解,人怎么会吃不下饭呢?
想到了什么,他忽然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。
裴云黎让人跟过去看着他,刚想闭眼假寐一会儿,脸色又忽然变了。
熟悉的煎熬感在体内翻涌着,血罂粟又发作了。
他浑身冷得发抖,几乎是蜷缩成一团,密密麻麻的刺挠感和说不上来的难受令他理智全无。
侍卫赶紧去找月澜,而姜不弃也正好在此时跑了回来,一眼就看见了痛苦地滚下床的裴云黎。
“阿黎哥哥!”
姜不弃急忙冲过去,费力地想把他扶起来,却正好看见了裴云黎抬起的脸。
脸色铁青,双眼猩红,面容狰狞,如恶鬼一般,吓得姜不弃惊呼一声。
裴云黎用残存的理智把他推开,颤着声道:“七七,你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