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太后还强撑着笑脸，道：“是哀家倏忽了，姜夫人不妨先去偏殿休息片刻，正好哀家也请了郑夫人来，让赵姑娘过去见见。”

赵轻云张嘴就想拒绝，卫嫣然却按住她的手，对程太后笑着道：“实在不巧了，王上让赵姑娘来照顾我，如今我身子不适，需要赵姑娘陪我去歇息，太后娘娘见谅。”

看着卫嫣然强硬而礼貌地带着赵轻云告辞，程太后没忍住，摔了手边的茶杯。

离开水云轩的赵轻云松了口气，又向卫嫣然表示了自己的感激。

卫嫣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，“你是菀菀的朋友，便也是我的朋友，我怎么能看着你被程太后欺负？”

赵轻云感慨道：“这一路走来，若是没有沈菀，我还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。”

“嗯？你不是要和应公子成亲了吗？”

赵轻云一愣，脸颊瞬间爆红，磕磕巴巴道：“谁……谁告诉你我要和他成亲的！”

卫嫣然眨眨眼，“前几日应公子写了封信，托人送回了大阙，似乎正是要让应家准备婚礼，我还以为……”

赵轻云没料到应沅背着她竟然偷偷办了这事，一时间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。

“他……他没跟我说。”

赵轻云声如蚊呐，显然对她和应沅的未来充满了不自信。

卫嫣然将她的小心翼翼和担忧看在眼里，笑着道：“他没告诉你，便是想给你一个惊喜，赵姑娘只当自己不知道就是。”

赵轻云点着头，但整个人已经晕晕乎乎的，在卫嫣然去歇息时，她便坐在园子内发着呆，对着树上的雀儿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