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卫嫣然,程砚书心里的愧疚感更是加重了几分。
“她这几日身子不太舒服,我得早点回去陪她。”
“那我呢?”卫姝然泪眸盈盈,“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,这样也不行吗?”
程砚书憋着口气,放在膝盖上的手松了又紧。
“姝然,这于理不合。”
于理不合?
卫姝然差点没笑出声来。
再于理不合的事都做过了,程砚书现在开始装君子了?
她倒了杯酒,推到程砚书面前,落寞道:“我知道姐夫心系嫣然姐姐,我也从来不敢奢求什么,只求姐夫看在今日是我生辰的份上,陪我喝一杯吧。”
程砚书再心软不过,想也不想就应了。
将那杯酒一饮而尽,程砚书却忽略了卫姝然眼里一闪而过的幽光。
一夜荒唐如梦,晨曦初醒,院内风静花香,草虫寂寂,突然被一阵慌张的脚步声吵醒。
与此同时,一辆马车徐徐从巷口而来,车轮滚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,晃得里面的人忍不住干呕。
青蓉掀了帘子,斥责那赶车的马夫:“你说的那老大夫到底在哪儿?该不会是诓人的吧?”
马夫连忙喊冤,“给小的几个胆子,也不敢骗世子妃啊!那大夫就住在前面那片小院里,医术可绝了,保管能治好世子妃的害喜症。”
青蓉将信将疑,但现在也没其他法子了。
卫嫣然近日胃口不佳,吃什么吐什么,宫里的太医,靖安侯府的府医都瞧过了,皆没有效果,若非听这马夫提起,这城东有一位妙手回春的老大夫,她们也不会赶早跑了一趟。
马夫东张西望的,待看见了那停在一座青灰色高墙的小院门前的马车时,双眸顿时一亮。
“世子妃,前面的路不太好走,马车过不去了,可能得委屈您下来走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