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她急切地喊了一声,试图阻止他继续下去,眼尾湿红如弱小的猫儿。
卫辞动作一顿,微微直起了腰背,粗粝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,沙哑的声音中裹着未散的情欲。
“哭什么?”
沈菀紧紧揪着衣领,“我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他定定地看着她,突然就笑了。
屋内柔和的光洒在他的侧脸,却未能添几分暖意,狰狞的光影如恶魔般,正张牙舞爪地朝她逼近。
卫辞勾开她鬓角上的碎发,揉了揉她因为紧张与惶恐的脸颊,又恶劣地绕到了她的后颈,或轻或重磨着,有时是疼惜,有时是狠意。
但他的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温柔。
“不是说想一直跟我在一起?连这种事也害怕吗?”
沈菀瞳孔紧缩。
卫辞他吃错药了?
他一向尊重她,纵使床第之间偶有放肆,却从来不肯越雷池半步。
他怕伤了她,也怕她后悔,故而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,以至于沈菀忘了,他也是个男人。
沈菀心肝都在发颤。
从她决定与卫辞纠缠的那一刻,她就做好了准备。她怕的不是情事,而是卫辞的态度。
沈菀隐隐感觉到,卫辞好像知道了什么,或者猜到了什么。偏偏他一言不发,更叫人惴惴不安。
思及此,沈菀小心地抓着他的衣领,主动地吻了吻他的脖颈,清亮的眸子泛着细碎的光,满是依恋与羞涩。
“我……我愿意的……”像察觉到这句话不够份量,沈菀轻声道,“只要是,我什么都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