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屠祁即刻派人取来,沈菀翻翻找找,一边寻找上等的金疮药,一边又捏着那瓶砒霜,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把他们毒死算了。
“你找好了没有?”
身后传来申屠祁不耐烦的声音,他直接走上前来,沈菀迅速把那瓶砒霜放了回去,若无其事地取出了缝合针和羊肠线。
想想还是算了,沈菀闷闷地想,就算杀了这两人有什么用,寨子里那么多人,她能逃得出去吗?
还是暂且苟住小命,等姜弋和沉舟来救她比较实在。
解纱布,洗伤口,上药,这些都没什么问题,直到她拿出了缝合针在火上炙烤后,试图刺入那男子身上,旁边的申屠祁立马就跳了起来。
“你做什么?”
他掐住了她的手,双眸杀气腾腾,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折断一样。
沈菀疼得在心里问候他祖宗,表面还装得楚楚可怜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帮他缝合伤口……”
申屠祁一怔,似乎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伤口还可以缝?”
他们霍阳族的人素来以打猎为生,受伤是家常便饭,从来都是忍忍就过了,运气好点,伤口自己就好了,运气不好的,死在这上面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他的兄长申屠漠伤得很重,他给了他用了很多药都止不住血,若非担心申屠漠的安危,申屠祁也不会冒险找一个外族人来给他医治。
原本申屠祁对沈菀所说的方法还抱有质疑,直到他看着她穿针引线,动作熟练而迅速地在申屠漠的伤口上来回穿合,眼里除了震惊与欣喜,更有一丝意味不明的幽暗。
血已经止住了,申屠漠的脸色仍然惨白惨白的,但至少没有之前的沉沉死气了。
沈菀也是给自己捏了把汗,还好,申屠漠的身体比较强壮,若非如此,寻常人怎么禁得住这么重的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