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保持清醒,他不得不撑着一口气,同她说说话。
“是谁要杀你?”
沈菀头也不抬,“应该是姜稚渔,或许还有白茵。”
卫辞沉默许久后,淡淡应了一声,从方才那些刺客的口中,他也大致能猜到。
面前忽然没了声音,沈菀抬头一看,卫辞双眸紧闭,唇色惨白如纸,沾着血污的脸更是看不出丝毫血色。
沈菀顿时就慌了,急切地唤着他。
卫辞已经是强弩之末,却还是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,看着哭成泪人的沈菀,想抬起手为她擦去脸颊的眼泪,却在下一刻蓦然昏厥。
再次醒来,他已经置身在自己的小院里,隔着门窗,十一的声音模糊不清,但屋内却诡异的响起一片嗑瓜子的声音。
卫辞缓缓睁眸,脑子还没清醒过来,便听身后传来了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。
“哟,大情种醒了?”
温聿拖着凳子靠近床边,手里的瓜子“咔哒咔哒”地磕着,脸上的笑别提有多贱了。
“听说你为了救菀妹妹,被刺客连捅了几十刀,现在整个京城都流传着你们的爱情故事,我来时的路上,还听天桥下的说书人热泪盈眶地在表演呢。”
久睡初醒,卫辞头疼得紧,尤其还听他这一番不着调的话,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大理寺都不用干活的吗?”
温聿哼哼,“我不在这儿谁在这儿?菀妹妹吗?再说了,自从你走了,大理寺内的人都争着抢着要立功表现,想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,哪里还轮得到我啊?”
卫辞沉默了许久,才问道:“她怎么样了?”
“挺好,听说昨日还去飞雪居喝茶听戏了。”